1949年的纽约,曼哈顿一间没有暖气的公寓里,三十三岁的穷作家海莲,偶然看到一则伦敦旧书店的广告,凭着一股莽撞劲,她开始给这个伦敦地址写信。这一写,就写了二十年。很多年后,她和这家书店的通信集,被称为“爱书人的圣经”,不断演绎。而那家书店的地址——查令十字街84号,已经成为全球爱书人之间的一个暗号。三十多年来,人们读它、写它、演它,在这段传奇里彼此问候,相互取暖。
「查令十字街84号」读书笔记2500字 第(1)篇
之前无意间听说过这本书,但一直拖到今日才一口气把它看完。印象中是一部爱情经典之作。
然而,刚开始读的时候,自认为是一种很纯粹很平淡的情谊,很是欢喜。我并非嗜书如命之人,但却着实佩服海莲,也喜欢她对书的喜爱、对远方友人的热情,更喜欢她以写作为生的生活。读着他们的每封信的同时,我一直在想象(想象她生活的模样让我觉得世界倍感美好),想象她的各种样子:趴在桌角写作的样子;慵懒蜷缩在角落听音乐的样子;收到喜爱的书籍欣喜若狂的样子;早晨起来穿着粉色宽松睡衣,随便挽个发髻,右手刷牙,左手捧书的样子(哦,那一定可爱极了);吃饭时手指还翻动着书页的样子;裹着厚厚的大衣散着头发穿梭在大街上的样子;阳光直射过来伸手遮挡眼睛的样子;倚在窗角为剧本苦思冥想的样子(我会心疼的[捂脸]);回信时不自觉嘟嘴发笑的样子;蹲在沙发旁边发呆的样子;起身跨过脚下的书堆扑到床上,然后缓缓睡去的样子,而此时夕阳的余晖正好透过帘子洒落在她可爱的脸庞,美丽极了………(再想象书评该写不完了)当然,不管她的哪种样子,一定很美很美,而我,全都喜欢。真想成为她的朋友和她通信(虽然这不可能)。但是,能够知道海莲的存在,并且能够去想象她的模样,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幸运对吗?能够“认识”海莲这样的女性,着实荣幸至极。哪里还能奢望成为她的朋友呢!
我知道有部同名电影,想看又不敢看。我看,我怕电影中的海莲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视觉是一定会影响到想象的呢!不看,我又着实好奇,好奇海莲的模样,好奇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够饰演我心目中最美的海莲?
Maybe,是我愚钝了。又或许是因为一直沉浸在对海莲的喜爱之中,直到读到弗兰克不幸病逝,我才忽然有些悲伤,继而才感受到他的严谨与幽默。如果不是弗兰克的妻子所说“弗兰克很喜欢读你的来信”,我大概万般不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如此纯粹的“爱情”。又或者,爱情有很多种模样,这种清纯的模样,我是第一次见到罢了。写到这里,我忽然对弗兰克的妻子有了一种同情,虽然或许这并不悲哀。弗兰克去世了,海莲终究是没能与之相见,这算不算一种遗憾?如果不算,通信多年的“友人”,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模样吗?如果算,精神上已相知相怜,见不见面又有何关系呢?苦思冥想,实在不解。弗兰克走了,海莲与书店的通信也结束了。然而我猜想,在海莲心里,这一场通信从未结束,它只是变成了另一种语言。或沉默,或自言自语,但从未消失,对吗?
写到这里,我已沦陷于海莲!
我敬重这样一种“爱情”,却并不期待拥有。虽然这样的情谊也平淡真挚,但个人更喜欢触摸的到的幸福。不过,能在此书中感受这样别致的,我不曾知道的“爱情”,也不失为一种幸运。当然,能够“认识”海莲这样忠于书籍忠于写作之人,实为大幸。这让我在繁忙、悠闲,有趣,困苦等时刻还能想象,在美国曾有位女作家,那么平静,那么美。
读到最后有很多名家写出了自己的看法与思考。然而此时我发现,他们所谈到的,已是我这个年纪够不到的高度,虽然略懂一些。所以啊,我还是就书本身的内容写写吧!
我大胆设想一下,如果弗兰克没有病逝,故事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呢?他们会一直通信而从不提及“爱意”吗?弗兰克的妻子会不会承认自己也曾妒忌海莲呢?海莲又何时才能来到查令十字街84号呢?他们第一次见面,当四目相对又是怎样的火花呢?晚年之时又是谁先离开人世的呢?剩下的那一位有没有为之送行呢?送行的时候又有没有低头呢喃出自己的心意呢?店里的其他人员又是怎样的感受呢……哦,还有,海莲终生未嫁是不是跟弗兰克去世有很直接的关系呢?我的思维已蔓延开来……
有设想过的小伙伴吗?期待分享哦!
最后,感谢海莲,让我在这里感知这一切。如果可以,真想去伦敦,为查令十字街84号献出一个吻,并告诉它,你知道吗,我的海莲一直觉得亏欠你良多……
「查令十字街84号」读书笔记2500字 第(2)篇
一生只够有一个知己
书缘如此奇妙,生活如此烦躁。看过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后,记住了那本贯穿全剧的书《查令十字街84号》。讲述一个纽约买书小姐与伦敦卖书绅士二十年书信往来却从未谋面的故事,有机会,一定要读。
读这本书时,顺带复习了一下木心的那首诗《从前慢》,感觉很般配。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从前,人与人之间可以由书信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如今,人们再也不会有耐心慢慢了解对方,速食文化,淡漠疏离。
纽约的海莲为了看好书,结识了伦敦卖书人弗兰克,从此开始长达20年(1949-1968)的书信往来,书信也都是围绕“书”而写。
看到1951年4月9日弗兰克回信说,说实在的,我们已经太久没能见到一块完整的肉了。他非常感谢海莲从伦敦给书店寄的肉、蛋、火腿等东西。呀,那时候的美国人民生活条件比英国是好太多。
美国经过1929-1933年经济大萧条,在这一阶段同样缺吃少穿,很快经济就开始复苏。二战美国本土受损失相对较小,虽然出征士兵心灵及身体创伤严重,国内经济发展与民众生活比其他战争参与国都要优越。那时候,中国人估计也难吃到肉。
比起萧红(1911-1942),出生晚5年的海莲(1916-1997)是何其幸运,爱读书、有房子住;写书写剧本挣钱买自己喜欢的书;经济独立、生活安定,能给处在物质匮乏时期异国书店的朋友们提供物质援助。同为有才情的女子,萧红再强大也敌不过生活的动荡,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窘迫不安的日子会把人的精神与肉体都耗尽。如果萧红的书能卖到好的价钱,经济独立不必依附他人,她的历史将会重写。
海莲是在读过的书中选出喜爱并愿意珍藏的书目,再向书店买,是真正爱书之人。
爱出者爱返,我赠你物资礼品,你卖给我美好书籍,给对方最需要的,这样礼尚往来的友谊接地气而长久。海莲在1952年12月收到赠书《爱书人文选》觉得自己赚大了:“我打心里头认为这实在是一桩挺不划算的圣诞礼物交换。我寄给你们的东西,你们顶多一个星期就吃光抹净,根本休想指望还能留着过年;而你们送给我的礼物,却能和我朝夕相处,至死方休;我甚至还能将它遗爱人间而含笑以终。”
海莲博览群书,在信中列出的许多书名与作者名,我闻所未闻。她轻快偶尔略俏皮的文字,谈及自己的工作和收入,自然而然散发出独立自信,乐善好施却不给他人以任何压力,这种光彩足以吸引到书店所有的员工都成为她的好友,当然弗兰克是特别的那一个。
在海莲好朋友玛克辛的描述中,查令十字街84号是这样的:“这是一间活脱从狄更斯书里头蹦出来的可爱铺子,如果让你见到了,不爱死了才怪。”“一走进店内,喧嚣全被关在门外。一阵古书的陈旧气味扑鼻而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一种混杂着霉味儿、长年积尘的气息,加上墙壁、地板散发的木头香……”真真是迷人的。
海莲与弗兰克相互欣赏,纽约与伦敦因距离产生美,在书信中,精神层面的交流升华了情意,如果换作日日相守说不定导致审美疲劳,不如不见,这也许是海莲智慧所在。最美年华真实和淡淡幻影重叠,有缺憾才有美。
我在书信中寻找爱情,可是似乎很淡,在我眼里,他们是“同怀视之”的知己,一生很短暂,20年的书信往来加上不见面,这就是传奇。
海莲与弗兰克之间也许并不是简简单单缺少去伦敦的路费,虽然他们在信中都期待能够相见。一个是旧时光里的英国绅士,一个是书堆中的美国小姐,在各自柏拉图世界里都是那么完美无瑕,怕一不小心就破坏掉那些特别美好的影像。
怀恋而无须相见,书信为证。从前慢,一生只够有一个知己。
2016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