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王朝》读后感2000字
《大隋王朝》一书的结尾部分:
隋朝消失了,成为历史的烟雾,随风飘散。当然,后来的大唐也灭亡了,只留下一些斑斓的碎片,让后人怀念。今天,我们试图通过历史文献去探寻它们的踪迹,去还原它们曾经的磨难、荣耀和辉煌,但当我们在灯下凝神冥思,却发现这种探寻是多么地曲折和艰辛,其中还融入了多少难以言说的无奈。行为的历史是确凿无疑的,但文字的历史有时并不那么真实可信。别忘了,历史是胜利者写成的。我们前面提到了,因为李世民本人对于著史工作的干预,让史官们在下笔时失去了应有的方向,把本应客观、冷静、公正、严肃的的内容写成了胜利者的日志。所以我以为,隋唐的历史比其他任何一个时代都要糟糕。而后世的史学家比如司马光们也是不辨真假(当然也难辨真假),抄袭着魏征、房玄龄、许敬宗等人留下的资料。所以我们看到了荒淫无度的杨广,看到了优柔寡断的李渊,看到了阴险嫉妒的李建成,更看到了处处英明时时正确的李世民。其实我们可以分析一下:李世民做的好事,比如“开疆拓土”“巩固边防”“兴办教育”“维护统一”,杨广哪样不曾做过?而杨广干的坏事,比如“杀兄逼父”“淫人妻女”“大兴土木”“诛杀功臣”,李世民哪件又曾落下?可以说,李世民就是杨广的翻版。他们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却笑到了最后。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李世民失败了,就是杨广;而杨广成功了,就是李世民。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书中的隋炀帝和唐太宗都不是真实的,至少不是完全真实的。如果说杨广是被人工炮制出来的无道昏君,那么李世民就是被特意包装出来一代圣主。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无可否认,他们都是在历史上很有作为的君主。只是长期以来,在我们的文献记载中,在各种各样的稗官野史和民间传说中,杨广被抹得太黑了,而李世民则被洗得太白了。
从太原起兵到诛灭郑夏,这一艰难而又充满风险的开创大业的过程中,李渊可谓功不可没,他为大唐的建立作出了卓越的无人能及的贡献。然而在《唐实录》《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等正史中,事实却被歪曲成了另外的样子:太原起兵的首功被记到李世民名下,他的老子李渊则完全成了消极被动的角色,甚至成了“阻碍革命”的力量。前面我们说了,这主要是因为李世民干预的结果。贞观使臣们在撰写《高祖实录》和《太宗实录》时,投其所好,一方面极力夸大陈李世民的功劳,另一方面则蓄意抹杀太子建成的成绩,降低高祖李渊的作用。如此以来,李世民后来登上皇位就显得有历史依据了。当然,历史如此篡改,可以骗过一些人,但不能骗过所有的人。北宋的欧阳修就说过“太宗好名”,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虚伪和虚荣。民国时期的国学大师章太炎也说过:“太宗即位,惧于身后名,始以宰相监修国史,故两朝实录无信辞。”他说的“两朝”就是指高祖和太宗两朝,之所以说它“无信辞”,就是因为它在编写过程中,受到了来自权力的干扰,并非据实而录。一个靠政变上台的独裁者,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安泰,除了每天恶梦连连,还时时有被世人戳脊梁骨的惶恐。当然,他更害怕的,还是他留给后世的“恶人”形象。于是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忐忑,这位君主不顾著史的规则,不仅派宰相“监修”,还执意要亲览档案记录。其理由是“知前日之恶,为后来之戒”。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谁都知道他真实的用意。于是房玄龄、许敬宗等人害怕了,他们担心皇上看了真实的文字会“龙颜大怒”,甚至会连累了自己的脑袋,只好违心地推倒了原始记录,按照领导的好恶重新撰写。于是唐代的官修《国史》和《实录》就不复是原来的样子。可以说,李世民为后来的“伪历史”开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先例。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被后人津津乐道的“贞观之治”。这一代表唐太宗治国成就的盛世景象着实有许多令人怀疑之处。比如它的开放,其实是对外国人的开放,而对内则是“禁约百姓,不许出蕃”。所以连著名高僧玄奘西天取经,也是采用“偷渡”的方法才得以成行。至于经济发展,更无法和隋朝相比。当时城邑萧条,民生初兴。仅就人口指标一项来看,隋代开皇年间全国有八百七十万户;而李世民死后三年,全国才达到三百八十万户,人口还不到隋代全盛时期的一半。战乱平息之后,生产的恢复和发展是必然的,但御用文臣们却把这种战乱之后的恢复性增长,夸大成亘古未有的“盛世功业”,从而为这个当朝天子涂脂抹粉歌功颂德。
李世民的“圣君”形象是包装出来的,是独裁者利用手中的权力垄断信息和曲解历史的结果。于是,李世民留给后人一个十分高大和完美的形象。李世民“成功”了,而后世帝王们也不甘落后,一个个学着他的模样,纷纷往自己脸上贴金。
写到这里,风云激荡的隋朝大戏就此落幕了,历史又很快翻起了新的册页。在此,请允许我再次赋诗一首,作为这本《大隋王朝》的结束语:
司马袖笛东渡去
中原频闻胡笳声
千番征战千军血
百回蒙难百姓情
周风吹后隋风起
杨花凋尽李花浓
古来兴亡多少事
都偕明月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