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文白对照全译本:儒家传世之作》读后感900字
读此书,照见自己为学为事为人的不足。
少年时见“理学”二字甚恶之,多有偏见,盖因孤陋寡闻、以偏概全。今读《传习录》,慨叹理学真儒思辨之精深,学识之广博。
《传习录》上卷体例如《论语》,为王阳明先生与门徒答疑的记录,中卷为书信集,下卷为学生撰录先生的事迹言论。
阳明先生承学于宋代的陆九渊,为“心学”奠定了成为儒家重要哲学流派的理论基础,其文德武功更将“立德立言立行”完美诠释,在心地上的功夫确实了得。先生长于思辨,逻辑严密,凡有问,所答皆言简意赅,研幾析理,直中其害,具体阐述了何为心之本体(即天理)、如何“为学”,如何“正心诚意”以见“未发之中”时的“良知”,一扫印象中程朱理学刻板迂腐的印象,不拘于旧学,不谄于权威,公正坦荡,孜孜以教。
程朱理学重外求,提倡“灭人欲、存天理”,“格物致知”,“心物二分”,偏于皓首穷经,支离教条;而陆王心学重内求,提倡“知行合一”、“心外无物”,偏于个体领悟、活泼圆融,立意与程朱理学分道扬镳,似更契合我心,其自修自省类似于佛家的自悟自度。事实上,自唐宋以后,儒释道互相竞争又互相融合,新儒学在一定程度上大胆借鉴了佛道“自性即佛”的理论,提出“自心即天理”,强调道德的自觉和主宰,但又与道家的“无为”、佛家的“性空”有意无意地比肩,与“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有着殊途同归的意趣。但是有意思的是,阳明先生却在《答顾东桥书》中直言自己的学说“正与顿悟空虚之说相反”,又在教训萧惠时,自叹少年时错用了三十年的功夫“笃志二氏”(即仙、释二学),不识自家儒者的圣人之学简易广大。殊不知也许就因为这三十年的仙、释功夫,才使其心学理论得以触类旁通、另辟奇径。
这个版本中不知何故今人在翻译时(水平一般,很多词根本不知怎么译,照抄了事,幸好不需依仗他们)还加上几篇极为鸡肋的所谓“读典心得”,对比王阳明先生的妙语,直觉今人废话连篇。
所以,我也不敢继续废话。“此心光明,亦复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