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长诗》读后感800字
“诗,是存在的神思”
洛夫,这位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台湾诗人,的确是将其“神思”,赋予创造性诗文,从而唤起读者心中意像的高手。
什么是“冷”?那是“月光踩着蛇的背脊而来”;什么是“挣扎”?那是“试图从盲童的眼眶中,挣扎而出的太阳”;什么是“宗教”?“野生植物,从这里走到那里;让一个无意的祝祷与另一个无意的忏悔相识”;什么是“徒劳”?“一匹巨兽的齿缝间,争论唇膏与地狱的关系”。
现代诗,读不懂吗?那也许就是诗人的艺术表达极限超过了你的欣赏极限,而所有好的诗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游走于这两种极限之间。洛夫称学院派的艺术为有靶子的,因袭的,死的艺术,而现代艺术,是活的,无靶子的;创作者在为“一种印象,一种感觉,一个梦幻,或一个面貌不清的观念,找到一个最妥切的形体来取代”。
本书挑选了两组洛夫长诗来表达诗人出众的意像创造力。第一首《石室之死亡》创作于作者三十岁时,背井离乡来到台湾,在金门炮火声中,忍受着一种死亡与被放逐的困苦。读时,我会感到一种冷,墓地的冷。战火中生命的无常, 就像“破裂的花盆,不敲亦将粉碎”。第二首《漂木》,是他晚年在温哥华,“二次漂泊”后写下的诺奖提名作。在这里,我看到的,绝非简单的乡愁,而是一种穿越时空地域的,追寻精神家园的大寂寞与大失落,是一曲失声天涯的生命之歌。当年那棵被“历史锯断的苦梨“,“已非今日之是,亦非昨日之非”。他的原乡梦,不是椰子树和“满身淤青的岛”,也不是“中山路”变成的“解放路”,而是就在他的胸中。
小有微词的是,《石室之死亡》,有些小节是单独发表,有原题的。如将原题标注放在这些小节之前,而不是之后,会大大方便读者。
不过,瑕不掩瑜,诗本身是极好的。洛夫老人,你终于以你的笔对抗时间了。木可朽,但我看到了那定在里面的,倔强的钉子,还有那些永远飘在空中的屑…